今年农历正月初五过后,儿子一家三口要提前赶回单位,准备上班,剩下我们老两口在家。刚刚过完85岁生日,庆祝过“钻石婚”的我俩,身体状态欠佳,病情多发,走路磕磕绊绊,做事总丢三落四。结果,怎么也意想不到,儿女们刚走三天,我俩因洗澡受凉,流涕咳嗽,继而发烧。无奈只能吃春节剩下的馍饭菜汤,烧开水喝。我不相信是新冠病毒感染,因为不存在被感染条件,只等病情慢慢好转。谁知第二天,咳嗽更甚,两肋疼痛难忍,随即打电话向儿子诉苦说难。我高烧38度4,老伴低烧37度半,俩人都不能走路,不能热饭。这段时间市内交通停运,更给我们去医院增添了难度。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手机向学校离退休工作处求助。恰巧刘家丽书记值班,她立马回电,告诉我,已请校医院副院长、主任医师张书申来我家。这边刚说罢,那边张大夫随即来电询问我大概病情,并说他正在新校区开会,散会后立即赶来。
大约晚上七点半,张大夫匆匆赶来,一面叫我测量体温,一面拿出听诊器,仔细诊断。他看我家冷锅冷灶,便问我俩吃饭了没有。等我问他是否吃饭了,他回答,还没回家,会刚结束,便借了一辆摩托直奔过来。我赶紧拿出水果、点心和饼干,让他先垫垫肚子。
诊断后,他说,你发烧虽高,两肺没有音变,不是肺炎。咳嗽胸痛,但病灶在气管下边,吃些感冒药吧。
我们医患三人正说着话,忽然门铃声响。老伴开门,儿媳竟从珠海赶了回来。她立马掏出两袋药来,说医生交代要赶快吃下。我拿药给张大夫一看,他说:好,就是这两种药,一种主药,治病毒消炎,叫磷酸奥司他韦胶囊;一种辅助治疗,叫莲花清瘟颗粒,中西两药搭配效果好。我遂即拿开水,喝下。他又说,这两种药咱校医院还真没有,只有一种莲花清瘟胶囊,不如这颗粒好用。我问儿媳怎么买来的,她说,一下高铁,先到一附院,正赶上医院下班,她又到医院门诊部求急诊才开出来的。张大夫看着我服药后,便告辞,与我们再见。
大夫走后,我夸儿媳,你真能干,这么及时带药回来!她说,刚从北站下车,看天晚了,直接赶到一附院,门诊护士宋戈立马带我跟感染科主任医师蔡尚原大夫诉说了病情,然后就开了这两种药。为赶时间,护士开自家车8公里,把我送到咱小区门口,正巧赶上张大夫叫你吃药。儿媳不禁感慨国家的交通如此便捷发达!而此时此刻的我却沉浸在刘书记、医生和护士的无私帮助与真挚关怀中,心田里翻滚着感动的热浪,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让我感到周身温暖、心绪难平。
晚上还没睡,刘书记再次打电话询问,我拭去眼泪,回说已吃过药,很平安,请放心。感谢你,晚安。
然而,我却久久不能入睡,回味与觉悟总在头脑中交互电闪,情难自禁,不觉泪流满面。
1955年秋,我19岁离开偃师老家来上河南师院。从听课读书,到留校任教,当编辑,做科研,带研究生,工作了一辈子。后又在新闻与传播学院义务教研,直到2015年真正完全退休,在家养老。可我从未忘记学校建设,从未忘记党政国事发展。在我70多年的回忆中,种种感觉和体验还都那么具体,那么真切,那么动心。参加过很多的运动和劳动,不仅触及肌肤,更深深触及灵魂。我觉得党的教育在各种时期,在多种情况下,对我都既那么严厉,又如此温暖,让我谨记要全心为人民服务,要为国家发展出力。
如今我虽不能工作,但脑还清醒,情思尚健。我生病了,大夫来家看,待我服了药,说:“我走了,早点睡。”刘书记电话说:“晚安,明天见。”我感恩,感动,是亲人、是党把这么大国家、这么大学校领导建设得这么好!
第二天,我真的大好,刘书记和大夫都来电问安,退休科刘振保同志还亲自来家慰问。虽然只能按防疫规则隔着纱门说话,却倍感心曲相通、温暖之至。
我亲眼看到了,更真心觉悟到,河南大学党的动员力量,组织力量,是如此强大,如此团结,如此灵敏,如此快捷。党性和人民性两相融合的力量,是如此高度统一,配合和谐。全校上下、各级党组织,医院处室乃至小组长,整体系统全都如此灵活协调,办事高效。由此便能看出学校上下争创“双一流”的良好态势,尤其在这次抗疫中,河南大学52名医务工作者作为外援出征前线,在校者也在各自的岗位上遵纪严防,守护安全。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责任担当,诠释对党和人民教育事业、卫生医疗事业的忠诚。在这个过程中,感人事迹更是不断涌现。而从整个国家来看,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全国人民更是空前团结,齐心抗击病毒,展现出面对危难时的大国精神风范和应对处理危机时的大国“硬核”能力。
在病毒把好端端的新春佳节变异传染为一场大劫大难的特殊时期,我竟然也经历了一场疑似性的重度流感。作为一名退休党员,这次事小却难忘的经历让我再次受到深切教育,再次感受到党和国家的强大、作为中国人民的幸福感,再次感受到河南大学这个温暖大家庭的人文关怀带给我的感动和力量。
只言片语,是以铭记、感恩和祝福!真心祝愿我在此工作了一辈子的河南大学明天会更好,祝愿我们每个人深爱的祖国未来更加繁荣富强!
(作者王振铎,系我校学报编辑部退休教授、编辑学研究生导师,长期从事文艺学、新闻学与编辑出版学的教学研究与编辑工作。)